粉丝们在今年的英雄联盟 S7 赛事上为 RNG 加油

玩游戏能进奥运会吗？这个幻想或许会在2024年巴黎奥运会上变成现实。今年10月28日，国际奥委会正式宣布同意承认电子竞技为一项运动，未来电子竞技或将进入奥运会比赛项目。

这背后，是中国最早一代电竞人近20年的梦想。让我们听听KPL联赛董事长张逸嘉、超能娱乐总裁吴立华、CAEL联赛赛事总监陈晓鹏、王者荣耀选手老帅、英雄联盟RNG战队成员等电竞台前幕后的人，聊聊2017年的自己和中国电竞。

2016年12月9日，腾讯电竞成立。

“巨头正式入局”、“电竞蛋糕越做越大”，回顾一年前的新闻报道，关于腾讯电竞品牌的推出，媒体的措辞都带着一种面对庞然大物时的惊讶。近乎夸张的措辞之下，是真正的野心。五年规划，从人才培养到赛事升级、联盟成立，打造全产业链、完整的电竞生态格局，一个庞大的电竞帝国正以惊人的速度矗立起来。

后面一系列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一个自相矛盾的“伪命题”

张易嘉站在人群中央，人群的欢呼声传来。那是今年7月8日，上海东方体育中心，王者荣耀第二场正式职业比赛——春季赛总决赛的现场。

作为KPL联赛主席、腾讯互娱移动电竞事业部总监、KPL联赛主要搭建者和承办者，张易嘉的感受与其他人有些不同。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走上舞台接受万千人的欢呼，有自豪，有心酸，也有感动。这些热情的呐喊对他来说是一种肯定：原来我的职业真的可以牵动人心，承载着那么多人的情感与梦想。

他还记得一年前KPL赛事从无到有的艰难。当时他挨家挨户找电竞俱乐部谈参赛意向，但老俱乐部并不感兴趣。当他找行业合作伙伴时，后者的怀疑和观望态度也占了上风。“手游还能火多久？”“用手机玩电竞能成为大型竞技观赛活动吗？”一开始，几乎所有人都持怀疑态度。

迫于形势，首届KPL的参赛队伍中，没有老牌电竞俱乐部，参赛队伍基本都是通过天选淘汰机制确定的，以平民战队或者没什么名气的俱乐部为主。但在过去的一年里，所有的质疑都被驳斥了。事实和数据证明了一切：去年常规赛场地在一个不到100人的小演播室，总决赛在世博园里一个可容纳1300人左右的场馆举行；今年的KPL春季赛，常规赛场地大概在200到300人，后来升级为400到500人的场地，总决赛在上海东方体育中心举行，开票10个小时后，1.3万多张门票就销售一空。

观看人数的爆发式增长，带动了赛事本身规格的快速提升，张易嘉必须确保自己时刻处于快车道，对KPL赛事安排和技术迅速做出反应和调整。从2017年KPL秋季赛开始，他有意识地尝试结构化KPL赛事转播信号的拆分和建设。他分析了观众的构成，发现有被专业比赛战术吸引的用户，也有以娱乐为导向、以粉丝为导向的用户。在此基础上，他将转播信号分为公众信号和官方频道两类，方便其他平台根据自身用户兴趣搭建不同特色的直播间，对赛事进行重新包装。

腾讯互娱移动电竞业务部总监、KPL联盟主席张逸嘉

与此同时，KPL线下赛事的区域化也在快速推进。按照张易嘉及其团队的规划，接下来的KPL春季赛，原驻扎在上海的12支队伍中，有6支将“搬出”上海，落户成都新大本营，运营主客场赛制，率先尝试王者荣耀职业联赛“双城记”。待两座城市的主客场赛制成熟后，第二步、第三步将是覆盖全国的区域赛2024-2017西甲联赛直播，让全国各地的观众都可以轻松线下观赛。

赛事组织经验的积累、相关直播技术的成熟、线下赛事的区域化，影响的不仅仅是KPL赛事，在腾讯电竞的整体架构下，受益的不仅仅是腾讯的游戏赛事，还有战略合作伙伴的赛事，比如陈晓鹏所在的中国体育电子竞技联盟CAEL举办的首届中国足球电子竞技联赛CEFL。

电子竞技与传统体育的碰撞与融合

那是2017年6月16日的上海。对于中体电子竞技联盟CAEL赛事总监陈晓鹏来说，这也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当天下午，在腾讯电竞“与时俱进·聚赛事”年度品牌发布会上，腾讯互娱与中体电子竞技联盟正式宣布合作与赛事开启。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着。仅仅两个月后，首届中国足球电子竞技联盟CEFL正式“开赛”——但这一次，赛场从现实球场的绿草如茵变成了电脑屏幕上的FIFA 3界面，绿茵场上带球自由奔跑的足球运动员变成了屏幕上的虚拟人像。2017年也因此成为标志性的一年，被称为中国“足球电竞元年”。

传统足球俱乐部参与电竞赛事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从法甲到西甲，欧洲豪门早已将触角伸向电竞领域。随着中国足球市场的不断扩大，中国足球俱乐部也加入到这个行列，开始试水“体育+电竞”。

中国体育电子竞技联盟CAEL赛事部总监陈晓鹏

为了从零开始办好第一场足球电竞赛事，陈晓鹏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与各方沟通上。经过长达一年的海外调研2024-2017西甲联赛直播，结合国内情况，陈晓鹏和他的团队创造性地提出了赛事参赛者由“职业球员+职业电竞选手+粉丝”三部分组成。一边是中国各大足球俱乐部，一边是各类与电竞赛事相关的合作伙伴。除了全国俱乐部粉丝的组织和筛选，各城市选拔赛的落地也是必不可少的，其次就是选拔赛的地域跨度之广、落地重量之重。搭建体育与电竞之间的桥梁，是中国体育电子竞技联盟成立的初衷，但也正因为如此，举办首届CEFL赛事的工作变得极具挑战性。

此时，深耕电竞产业的品牌平台腾讯电竞诞生。陈晓鹏由衷感慨，腾讯电竞为电竞产业资源整合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从中超联赛的成立，到首届中超联赛江苏苏宁、广州富力、山东鲁能、上海上港、重庆力帆等近十支中超足球俱乐部参赛，这一切都离不开腾讯电竞强大的品牌影响力。

11月下旬，陈晓鹏完成了济南FIFA 3城市赛的组织工作。说到联赛的实施，陈晓鹏不得不提。今年夏天的中超联赛预选赛，联赛在济南、郑州、延边、贵州四个城市举办。当时，联盟主要协助地方足球俱乐部，整合地方资源，举办线下赛事，工作量大且繁琐。不过，在济南，由于与腾讯电竞自有的TGA城市赛体系进行了有效整合，FIFA 3济南城市赛得以获得腾讯电竞的现场支持——从线下物料到企鹅直播、大陆网等线上本地媒体传播资源的提供与调度，济南FIFA 3城市赛的组织工作也更加顺利。

相比预选赛，备受瞩目的中欧联赛事对赛事的执行力和影响力要求更高。由于事关赛事品牌的树立，腾讯电竞整合自身资源，匹配合作伙伴，并委托国内顶级电竞运营商VSPN承办中欧联赛事。这让陈晓鹏惊喜不已：VSPN是王者荣耀KPL的承办方，还承办过FIFA 3职业联赛，在“体育+电竞”赛事运营方面经验丰富，尤其是合作伙伴提供的转播和直播技术，让他一口气说出了几个“非常”：“非常专业、非常灵活、非常精湛。”

今年9月24日，首届中国足球电子竞技联赛终于以江苏苏宁足球电竞队点球大战获胜而落下帷幕。时隔两个月，陈晓鹏依然难掩激动：“总在线观看人数约1200万，这对于SPG（体育模拟电子竞技游戏）赛事来说是一个巨大的突破！”

随着电竞在国内逐渐打开市场，各方开始观望电竞的商业效果。陈晓鹏坦言，通过直播版权出售和品牌赞助两大主要渠道，首届中欧杯赛事的收入和支出非常健康。在腾讯电竞的品牌背书下，本次中欧杯赛事获得了联想的冠名赞助，直播版权出售给龙珠直播、熊猫TV、企鹅直播，以及主打垂直粉丝群体的动球地APP四大平台。仅动球地直播观看人数就已超过300万，潜力十分可观。线下方面，即便上海是本赛季唯一的比赛场地，仍有1.5万到2万名观众到现场督战，为自己喜欢的队伍加油。

从素人到明星，酸甜苦辣

玩家们的热情超出了预期，对电竞专业水平的要求也随之提升。

如今，陈晓鹏和他的同事们正与腾讯电竞城市赛训练营项目合作，在全国50个城市寻找最优秀的电竞人才。腾讯电竞甄选出50位城市赛冠军，中国体育电竞联盟则提供金牌比赛讲师和俱乐部足球讲师，对他们进行全方位的培训，希望球迷们能够成功代表自己的俱乐部出战。电竞人才的培养迫在眉睫，这也是他们达成的共识。

张易嘉不像去年那么担心人才问题，同样是选手和游戏粉丝的他，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今年KPL比赛的观赏性明显提升。张易嘉将原因归结为各支队伍逐渐势均力敌。这背后，不仅有老牌俱乐部的加盟意愿，比如今年迎来KPL秋季赛的英雄联盟老牌队伍RNG，还有各支电竞队伍整体职业水平的提升。这和腾讯电竞环环相扣的人才培养计划的支持息息相关——训练营体系、工资帽、转会体系……

英雄联盟老牌队伍 RNG 正在备战比赛

KPL训练营于今年7月成立，“类似NBA选秀”，张易嘉解释道。KPL每年举办两次，春季和秋季。在两季之间的空隙中，腾讯电竞组织了为期一个月的王者荣耀训练营，筛选有潜力的新人，并进行系统的训练和评估。虽然只是第一届，但转化率超出了张易嘉的预期：50%的新人被俱乐部成功签约，顶尖选手表现出色，迅速进入签约队伍的主力阵营，迅速吸粉。

这位被誉为“中国第一中单”的AG超玩会的教练，也是腾讯电竞人才培养计划的受益者。2015年，还在做房地产中介的张雨辰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年后，自己会是王者荣耀职业联赛上令对手闻风丧胆的“教练”。

那时，尚且年少、独自在异乡打拼的老帅日子过得十分艰难。每天早出晚归，伴随而来的是整天的电话，大多数都是不友好、冷淡拒绝的。闲暇时玩游戏成了他打发时间的选择。2015年10月，《王者荣耀》上线，12月，老帅成为这款后来的国民手游最早的用户之一，也成为排位赛中最早打到王者段位的人之一。后来，老帅开始做王者荣耀直播，总能满足观众的各种要求，用各种冷门英雄排位，他的英雄海开始显露锋芒，后来又参加KPL比赛，连续两届获得亚军，微博粉丝增长到47万。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一两年的时间里。

王者荣耀战队“AG超玩会”明星选手老帅

对于不太了解的人来说，电竞选手训练似乎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每天打游戏。但老帅的真实生活是，“我每天花12个小时训练，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玩王者荣耀”。英雄之海也对应的是辛苦，老帅会把所有英雄都学会，并在其中达到“蓝”。“蓝”是《王者荣耀》中英雄的熟练度指标之一，大概需要25场以上。以平均每场20分钟计算，游戏中71位英雄全部完成这些操作，至少需要592个小时。而这还只是老帅努力的冰山一角，对同一个动作的反复练习和对游戏节奏每一个时间节点的肌肉记忆甚至不同等级英雄对每一只野怪的生命值伤害，都是应对赛场上瞬息万变战局的基本功。

这位1994年出生的老教练，如今已经是23岁的“老将”了。电竞圈有句普遍接受的说法，25岁之前是电竞职业选手的黄金年龄。在《魔兽争霸》、《星际争霸》等PC游戏的黄金时代，APM（每分钟操作数）是衡量一个人能否成为职业选手的重要标准，而手速和反应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慢。

不过，老帅并不完全认同“电竞正值黄金时代”的观点：“这是对电竞不够了解的观点，现在的职业俱乐部的训练、比赛已经非常专业，科学的训练方式会极大保证选手的状态。”腾讯电竞成立一年来，对电竞人才的重视和培养，让手游电竞选手的水平和地位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训练机制的逐渐完善、KPL赛事的日臻完善，让老帅觉得自己是“幸运儿之一”，“站在了潮流的风口浪尖”。

张易嘉对待老帅、毛神这样的明星选手，“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希望他们健康成长，影响更多的人”。无论是签约的俱乐部，还是KPL联赛，对明星电竞选手从来都不吝惜大量资源，甚至有量身定制的训练计划，既包括专业的电竞技术，又包括如何调整营养、如何优化外貌等细节。

从默默无闻到成为拥有数万粉丝的电竞明星，电竞职业选手命运的转变也真实地影响了舆论的变化。“特别有意思的是，”张易嘉语气突然变得活泼起来，“十几年前，我父母对游戏的看法是最传统的，他们认为整天玩游戏就是不好好学习、不好好做本职工作。但我进入腾讯从事游戏行业后，他们常常感叹时代变化太快，现在的职业选择比以前更加多元。”

泛娱乐电竞产业加速发展

而更多人忽略的是，这些个体命运转折的背后，其实是整个电竞行业从业者的努力——电竞的职业化、人才的选拔、整个行业生态链的完善，为每一个想把爱好变成职业的人铺平了道路。某种程度上，这也正是腾讯电竞想要通过汇聚各方力量所打造的生态圈。张易嘉说，这让他有了一种职业使命感：“我们在做一些改变大众认知的事情，希望游戏在大众眼里不再是浪费时间的事情，而能用体育的角度去解读，让职业选手不屈的拼搏精神传递给每一个人。那些正能量超越了游戏本身的内涵。”

2017年6月17日，超玩会娱乐CEO吴立华在朋友圈发文：“欢迎来到《御史·巨匠》 联盟成员5秒到达现场。”配图是腾讯电竞与超玩会达成战略合作签约仪式，双方决定携手共建泛娱乐电竞产业园。至此，憋了半年的大招终于出炉。

今年金投赏国际创意节上，电竞、泛娱乐的概念被多次提及。吴立华认为，电竞已经迎来了黄金时代。他深深记得，一年多以前，“电竞、泛娱乐的概念在主流广告市场上还很不成熟。”

超竞娱乐CEO吴立华

时间的分界线，清晰地划在腾讯电竞成立的那一天——2016年12月9日。在这之前的13年里，作为国家体育总局正式认可的体育项目，电竞发展缓慢、不温不火。而在这之后，电竞产业的发展速度，却如火箭般腾飞。

“很多电竞各个环节上的公司或者小工作室都有想法，愿意在这个行业扎根，但毕竟是弱者。”吴立华本身也是一名游戏爱好者，对电竞行业存在的问题有着切身的体会。在他看来，电竞行业一个很大的缺口就是没有专门用于电竞线下行业聚集的物理空间，构建整个电竞行业生态的链条变得碎片化。

吴立华虽然意识到了问题，但他却感到自己“力不从心”——“我有很多想法，但只能想想而已。”单凭一家企业的力量，即便积累了不少行业人脉、资源和经验，想要推动电竞产业园的建立绝非易事。产业链各环节的联动、俱乐部联盟各方的协同、整体生态的构建推进，需要大量专业资源的配合。

就在吴立华觉得自己的想法和能力无处施展时，超境互娱作为受邀方，在成都举办的2016腾讯游戏嘉年华TGC上见证了腾讯电竞的诞生。从此，与腾讯电竞的各个层面开始接触，通过反复的会面和沟通，对电竞行业应该往哪个方向发展达成了共识。6月16日，腾讯电竞与超境互娱以战略合作伙伴的身份，共同登上了《与时俱进·竞技》发布会的舞台。

在腾讯电竞与超竞互娱的分工之下，“泛娱乐电竞产业园”逐渐从概念变成现实。超竞互娱根据电竞爱好者的工作作息，为这一代年轻人量身打造一个集娱乐休闲、体检医疗、教育培训等一系列配套服务于一体的园区，并加强专业的网络基础设施建设。这也和腾讯电竞的想法不谋而合。在入驻园区的过程中，人才和资源是共享的，腾讯和超竞能在资本层面给予支持，让这些企业充分发挥优势，快速成长。“把产业链上每个环节做精做细，产业就会做大。”吴立华对这样的合作抱有不少期待。

满满的信心也来自合作伙伴。“在游戏电竞化的大背景下，腾讯电竞在全球范围的推广发挥了重要作用。”他称赞合作伙伴的积极性。“专门成立了团队和部门来推广电竞，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和专业性不言而喻。”腾讯电竞在弥补电竞行业缺乏市场分析和人才的不足方面付出了巨大努力。因此，比赛、联盟、管理制度都越来越规范。

作为产业园项目总控负责人，吴利华的工作更加忙碌，腰椎间盘突出症愈发严重，已卧床近一周，连走路都不方便，但他的大脑还在高速运转，听取成员汇报，不缺席任何一次周会、月会，他的工作时间是凌晨1点之前

自从和腾讯电竞合作以来，吴立华用两个“非常”来形容，“变化非常大，非常非常大”。2017年强强联手之后，腾讯的线上资源和超景的经济实力、线下实体空间创作经验完美匹配。腾讯和超景坐在一起深入调研后，决定选择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成都、重庆等6个城市作为泛娱乐电竞产业园的首批落地城市。一线城市土地资源审批自然更难，但为了推动产业，只有这样才能起到标杆作用，“只有在一线城市才能掀起波澜”，吴立华坦言，也只有这些城市的电竞人口才能支撑产业园的规模。之前“只能想想”的设计，“现在可以直接落地了”，他哈哈大笑。

今年12月10日，首个泛娱乐电竞综合体（腾讯电竞×合生汇）将在北京举行开业仪式。与此同时，该综合体承办的首个电竞赛事——王者荣耀北京城市赛总决赛也将在这里举行。对于吴丽华和张易嘉来说，这一切的起因，是6月16日《与时俱进·竞技》发布会上的结盟。

吴立华的人生也因此被加速，更重要的是，在腾讯电竞打造电竞新时代的整体方向影响下，他的整体视角也在潜移默化中发生改变：“以前我们努力经营公司、俱乐部，加入腾讯之后，经常会思考自己做的事情对行业会产生什么影响。”

一切都很好，刚刚开始

2017年仅仅是一个开始。

一年多来，张易嘉养成了睡前打几局王者荣耀的习惯，学习新英雄的技能。看完KPL比赛后，他会去微博、各类游戏论坛看玩家的评论，了解当下玩家的喜好和情绪走向，及时优化调整赛制和细节。他相信，未来五年、甚至十年，自己还会在电竞行业里混，电竞也会像体育一样成为主流产业的一部分，成为更多普通人的精神和情感寄托。

很快，陈晓鹏所在的CAEL联盟将与腾讯电竞合作，测试更多的领域和游戏模式，比如将传统体育的主客场制移植到FIFA 3预选赛中，甚至构想国际体育电竞比赛，将足球电竞的经验拓展到其他类型游戏……

“我们的使命，或者说我们的梦想，就是让中国电竞成为全球领军者。”超竞娱乐的吴立华有更大胆的想法，他停顿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做到，但我们正在朝这个方向努力。”

2017年是电竞爱好者欢笑与泪水并存的一年。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S7首次在中国举办，RNG、WE两支中国队伍闯入半决赛。鸟巢总决赛门票一票难求，还发生了黄牛票事件，让粉丝们心里起伏不定。

“再见2024-2017西甲联赛直播，我的青春。”这是Uzi在S7世界赛半决赛结束后发在微博上的一条帖子，随后秒删。10月28日晚，RNG以一分之差无缘鸟巢决赛。五大佬默默走下舞台，无数举着灯板的粉丝擦眼泪。回到休息室，他们微微低着头坐在黑色皮椅上，周围相机闪光灯的声音从未停歇。

英雄联盟老牌战队 RNG 的明星选手 Uzi

主教练冯戈一个个拍着他们的肩膀，摸摸他们的头，“想想我们刚组队的时候，人家都说我们会降级，可现在我们却打进了世锦赛四强，你们不用低头，因为你们已经打得很好了。”

回到酒店，皇室电竞俱乐部的所有教练、选手和管理层都聚到了一起。“可能因为都是男的，所以眼圈红红的，还有些害羞，哭的也没表现出来，一开始都很沉默。”战队经理龙刚回忆道。当晚，粉丝们在各大网站上留言，都是些关于青春的话语，五个大男孩基本都不敢看。

但当龙刚问Uzi明年还会不会再打比赛时，Uzi几乎没有犹豫：“明年一定还会再打比赛。”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老教练被问到退役后想做什么，而他的回答是“还是做电竞行业”的时候。大家纷纷迅速回答。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涌入这个行业，每年在大型赛事上，都会有新人涌现，操作着鼠标、键盘、手机触屏，努力证明自己的才华。正如一年前的12月9日，腾讯电竞诞生之时，电竞黄金时代的序幕已经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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